谭幼瑾意识到这种边界迅速后退的危险,但当于戡嘴唇下压抬起眼睛强烈地注视着她的时候,她很难坚定地捍卫她的边界感。
他让她想起自己小时候喜欢的一条幼犬,邻居准备送人,问她要不要,小狗眼巴巴看着她嗅她的气味待在她旁边等待着跟她回家,她在犹豫许久之后还是挤出了两个字:不要,因为她的母亲怕狗,她不能把它带回她们共同的家。现在这里是她一个人的家,她完全可以自己做主,但她早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于戡进入她的生活会打乱她多年的生活节奏,可她也没法把门关上,不让他进来。
于戡和她不一样,他一点儿都不怕她知道,她有支配他情绪的权利。这权利只加剧了她的谨慎,她怕自己不小心会在他身上割出一点儿小伤口。
但她其实是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