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什么个人英雄主义,我只是在想,如果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做那个出头鸟,那么弦月的悲剧…就会永远酝酿下去。如果能掀起那么一点波澜,我所做的一切都有意义。”
她的眼神扫过沃桑苍白的脸,扫过教室里冰冷的桌椅,最后又落回沃桑身上,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平静:“鬼不可怕,死也不可怕。沃桑,真正可怕的是什么?是麻木,是清醒地看着自己一点点麻木下去,看着不公和黑暗就在眼前,却连伸手去碰一下的勇气都没有了。那种清醒的麻木,比什么都可怕,能把人从里面活活蛀空。”
教室里陷入一片死寂。日光灯管持续的嗡鸣声变得格外刺耳。空气像凝固的胶水,沉重地压在两人之间。
都煦看着沃桑复杂的、交织着震惊、不解甚至是一丝恼羞成怒的眼神,轻轻吐出一口气:“我们都冷静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