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亚于两脚同时陷入泥潭。可这确是唯一的办法。”
“毕竟谁都不忍心看他清醒地活在疯癫里。”
“是么?”她冷不丁发问,“你告诉我,他活着还是死去,有什么不同?”
艾伦一怔,听她语气冰冷地陈述道,“我只当他十几年前就已被埋进地窖的一座棺材里了。我从来不当他活着,如今却要蹦出来拦我的路。”
“真是碍眼啊,父亲。”
她向后伸出手,他这才发现落地窗帘拼接起的阴影中,不知何时存在了一位沉默俊秀的青年。
他身上整洁的黑白二色服饰令人出神,等走近了,那双时刻低敛的狭长眼皮略略一抬,流出一道没有情绪的目光。
艾伦医生似乎意识到什么,他扶着床沿倒退几步,然而离得远了,这一主一仆,一前一后的姿态熟悉得让他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