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世间的权力者犹如放牧人一般,权力是他们的长鞭,被驾驭者是他们的羊群。那么玉人只是旁观者,既用不着鞭子来彰显自己的权势,也用不着辱骂来宣泄焦躁的情绪,他喜欢就多看一会儿,不喜欢则转身就走,不会浪费自己的精力。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一想起这个念头,在隐隐的恐惧之下,某种激动的情绪不自觉窜过背脊,带起一连串酥麻之感。
任逸绝咽了咽口水,倒不能说他完全不记得昨夜之事,只不过……有些事情的确记得不那么清晰。
于是,他俯下身,在青天白日下放轻嗓音询问:“玉人不喜欢魔身吗?”
千雪浪没有回应,他微微侧过身体,像是睡熟了,又像是有意充耳不闻,于是任逸绝又贴过去,枕着他的肩膀,语气更甜腻几分,小心翼翼地得意起来:“是哪里不喜欢?还是觉得……觉得被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