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裴澈醒着,就会看见男人脸上的表情仿佛天塌了一样,完全皱成一团。
找到阿澈的时候,他就听见一句——
“他脑子不好使,要谈也是和脑子正常的他谈……”
谈什么,谈恋爱?
为什么不和他谈。
被拍开的手上,嫌弃的力道仿佛还在,热辣辣地烫进心脏深处,疼得慌。
“阿澈,”他看着床上蹙眉难受的青年,低低问,“不要喜欢他,喜欢我好不好?”
声音又是困惑,又是痛苦。
一句轻轻的自语,谁知裴澈突然有了反应。
状似清醒地看了过来,两眼定定,动了两下嘴:
“……”
贺朝觉没听清,凑上前去:“阿澈,你说什么?”
躺着的青年蓦地两手一抬,掐上他的脸颊肉,力道奇大:“你……”
眼神直勾勾的,没有聚焦在贺朝觉脸上,声音冷冷地打着颤:
“你什么时候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