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色铁青,薄唇更是隐隐发白,抱着沈今禾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说实话,这一点沈今禾有点没想明白。
按说她一个小小奴婢,肩伤又不至死,他何必表现出这番惶恐之色?
还没等她悟出个所以然来,医官就已经大步跑着来了,他虽累得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等一的干脆,忙不迭取出刀具和布包,开始消毒止血。
沈今禾以前是个惯会忍受疼痛的人,却不知道原来处理箭头会如此钻心地疼,竟然连麻药也不太管用,手心额头满是冷汗。
李怀远让她用力抓住他的手,她也顾不得礼仪,指尖深深嵌入他手背,勒出道道红痕。
“世子,我、我……”她断断续续地喘息着,身体止不住地抽搐。
他俯下身子将耳朵凑在沈今禾唇边,熟悉的雪松香传入鼻息。
“看在我为您挡箭的份上,能不能把、把卖身契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