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监浑然不知为何刚才还尚且平静的安王殿下会骤然发起脾气,他不明白,可有一点,他却很明白……
那便是自己恐怕做错了事,说错了话,要小命不保,大祸临头了。
那小太监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说是天塌了也不为过,沈怜枝硬憋了这么些日子,终于找到了个口子发泄——
陆景策闻讯而来时,怜枝还在发疯,手臂一挥将面前的一切扫落在地,那身几乎要叫绣坊绣娘熬瞎了眼睛才赶出来的那身冬衣破布一样的被怜枝踩在脚下。
沈怜枝披散着头发,一双漂亮的眼睛被怒火烧的赤红,他余光早已瞥见面色阴沉的陆景策,却毫无收敛,反倒愈演愈烈——他竟然疯到抄来烛台便往那身冬衣上扔。
烛火贪婪地吻上面料光滑的冬衣,不住跳动着的火舌贪婪地附着在上,欲将其烧成一片灰烬,那烛火犹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