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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河旧案前,他对于这个阿叔的印象,就是母后的那句“避着点”,后来母后兄长枉死,他被困药谷三年,像条丧家之犬,他才明白了那时母后的顾虑和看人的一针见血。
时至今日他都记得第二年季远之被大公子豢养的猎犬咬伤左腿,他去求见季岩,季岩笑着问他:“那又如何?我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儿子。”
轻描淡写,仿佛只是不经意地谈论一个死物。
“在药谷,弱者是没有生存下去的权利的,”季岩笑眯眯地同他说,“六皇子你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他到底还是没给自己的小儿子派任何的大夫照看。
那是一个极度冷血,毫无感情的禽兽。
萧子衿看向季远之,心情复杂。
愧疚、纠结,以及怜惜。
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源于少年时的那份情谊,还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