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我急得大喊,“鸟要来了!它又要来啄你!”
“没关系,”奈特说,“我决定了——”
他还没把话说完,一股强烈的羽骚味被风拍到我脸上。我回过头,只见那只大鸟已经近在眼前。它挺直了尖利的喙,对准奈特的胸口,箭一般迅烈地刺下——
然后,鸟化作千万片纸屑,纷纷扬扬落地了。
我愣住了,奈特也愣住了。我望向矮墙上的鸟群,它们接二连三地化为纸屑,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揉皱,撕开,丢弃。一时间,空中飘满了泛黄的纸片,像下了一场脏雪。
这又是怎么回事?我四下望去,但镇上的人和我一样瞪大了困惑的眼,看着漫天纸屑。
纸片终于全部落地了。我看到人群中多了一个干瘦的黑衣女人。她的黑发整齐地拢起,薄薄的嘴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脸上的皱纹像依着尺子画的一样平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