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鄢琦坐在第叁排的边缘,梧桐泛黄的枝叶从窗外伸了进来,她摸了摸开始干枯的生命,指尖轻轻点在座位前的号码牌上。
叁十五万。
即便结算货币是大陆法定货币,这个年代的叁十五万,可以买下s市中心的一套大叁居,甚至是一套带花园的小洋楼。
难怪总有人说改革的年代,总是遍地黄金。只是相比街边那些庆祝收入再度提高的工薪家庭,总有人比其他人,富得更快,膨胀倍数更大。
有几个香港商人转过头来打量她,微笑着叫她“鄢小姐”,用粤语和她低声寒暄了几句。
“9号,叁十六万。”
拍卖师娴熟地记下号码标价,在其他的举牌中,藏品价格渐渐水涨船高。鄢琦盯着那副展出的画作下的信息标牌,悄无声息地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