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酝再度完全醒来时,时间已经是中午了。
日光和流水在石质的穹顶上勾勒出流动的光晕,时酝坐了起来,觉得浑身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酸痛,记忆也出现了大段大段的空缺,只有一点点依稀的片段,很明显是易感期再度发作的症状。
时酝有些烦躁地抓起头发胡乱地梳理着,似乎目前易感期已经完全结束了,之前在药物控制下的平和情绪和易感期中的思绪停滞此时已是荡然无存,只剩下了无穷无尽的烦躁不安。
仍然是她入睡前所处的那间卧室,只是一侧有着另外一个人睡过的痕迹,手指抚摸上去还带着点残存的温度,应该是才离开不久。
时酝随意地拿起一旁挂起的白色浴袍披上,走出了卧室。
原凛站在流理台前端起一杯咖啡时,一抬眼就看到了走过来的时酝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