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她遭受了报应——不够冷静的报应,或者是不够果决的报应。
额头冰得发木,脑袋也沉重得令人焦躁,希雅侧头让毛巾滑落,她想要更轻松一点,但身上反而更难过了。她怎么也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身体中流淌的似乎不再是血液,而是熔火。
希雅睡了醒,醒了睡,来回折腾了二十多次,却连一夜都没过去。再一次被热醒时,昏昏沉沉的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她摸自己的额头测热度,觉得手心和额头差不多烫——或许手心还更烫一些。
她再用手背去测,这次摸到了明显的温度差。
是发烧了啊。
希雅双臂抱紧被子,把脑袋埋进柔软的丝绸中。她没想哭的,她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在哭,只感觉眼角旁的布料变得湿润。
受伤了,生病了,浑身好难受。
没有人照顾,没有人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