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后背全部处理完,医生又坐到前方,将男人胸前那块被血黏住的棉布剪开。
从肩口开始的那道斜斜的刀伤重新暴露出来,棉布被放在一边,最外一层已经被血渍黏得发硬。
夏夏看不到他正面,只能从医生手里那一团已被血浸透的棉布,隐约猜到他胸前的伤很重很重。
她记得那个伤是更早前有的,因为他带着这个伤,背着她走了一路……
男人在小屋包扎时,那团棉布原本是白的,现在已经成了深红色,从医生手中垂下时,纱布内侧还在滴血,熟悉的血腥味浓重到刺鼻。
她很想问一句疼不疼,但最终只把声音咽了回去。
医生处理完胸口的刀伤后,又转向男人左肩。
夏夏只听到医生低声说了句‘准备取弹’,随即动作迅速地开始止血消毒,并固定好枪伤周边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