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烟道:“虽然这话可能对先慈不敬,但这是事实,成年人要对自己的决定负责。与无辜的你毫无干系。”
他怜惜地摸了摸他的脸,“你眼睛看不见已经很难过了,如果有人把你的痛苦当做不幸的根源,我第一个不答应。”
楚元麟眼眶很热,鼻尖酸涩,可是此时是大白天的户外,他又不能真的扑进他的怀里哭一场。
沈慕烟看着他委屈到颤抖的鸦羽,多日的默契上来,他迅速将身上宽大的羽绒服拉链拉下,展开,像呵护雏鸟似的,隔着衣服搂着他,捂进了怀里。
连头发丝也藏得严严实实。
楚元麟整个人都被妥帖地裹在他的体温里,还有那只有靠近了才能辨别出的合欢香气里。
很安全,也很温暖。
温热的体温融化了骨髓里千年不化的寒冰,化作眼泪缓缓地流淌着,带走了那些晦涩难明的旧时光里留下的斑驳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