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月柳和时修也说这事,“妈妈提过一次就不再提了,我晓得妈的意思,她是赌他们两个相好的时日一长,好到分不开,那庄大官人到时候不肯也肯了。何况玲珑姐年纪不小了,再耽搁下去,生意生意做不成,嫁人更是没人要,她自家也要发急,自然要催逼那庄大官人。反正妈是不急的,花在玲珑姐身上的钱,早年间玲珑姐就替她老人家赚回来了,了不得日后没人要,十几两银子卖给牙子,也不算亏。”
时修听后只觉世态炎凉,由不得冷哼一声,“你妈真是一精,好会打如意算盘。”
月柳也哼一声,“人这东西就是这样,说值钱也值钱,说不值钱也不值钱。玲珑姐以为得那些男人青睐过一时,就能受用一世呢,人家还不是为六百两银子舍不得,在那里犹豫不决的,耽搁来耽搁去,反耽搁了她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