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起身,思维尚未从梦境中抽离出来,神情微沉。
头有点疼,他皱了皱眉,从羽衣中抽出一根发带,动作随意地把漆黑的头发绑了起来。
沿着高大的猴面包树绕了一圈,他往岛外走去。
在南岸的石滩边,他停下脚步。
*
绫顿尽职尽责地做完记录,跨上小艇,检查海面情况。
令她纳闷的是,海雾依然没有到来。
是长年在岗、工资不到位,所以罢工了吗?
还是和悬朱有关?
海风柔和,波浪如镜。
近海的一座浮标,似乎有什么立在其上。
她一面加快速度靠近,一面拿出观测镜。
是悬朱。
他拢着翅膀,像海鸟一样停在浮标上,黑色的羽翼在海风里微微拂动。
她靠近那座浮标后便停下行驶,向悬朱道:“怎么了?”
站在浮标上的悬朱蹲下来,视线正好和她持平,凤眸平静:“我做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