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婳一望着他眼底那片温柔,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说出敷衍的“随你”,不是逃避的“对不起”,而是更真实的、哪怕带着疼痛的坦诚。
“池衡,”她终于开口,声音几乎融进琴声里,“我不是在吊着你。”
他的睫毛微微一动,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等她继续。
“我知道你在等,也知道……”她顿了顿,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你从来都没放弃过我。”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她看见池衡眸色陡然深了几分,像是平静的海面下突然翻涌起的暗流。
“可我现在,真的没办法给你承诺,”她强迫自己直视他的眼睛,不再躲闪,“路翊的事、我爸妈的态度、甚至两年前我们为什么会走到那一步……这些都不是能轻易跨过去的,我需要时间。”
小提琴的旋律忽然转调,缠绵的音符悬在空气里,像一场无言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