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敏感脆弱的少女,眼里闪过几分愧疚和惶然,薛府静养的十年间,她连一只蚂蚁都没踩死过,何况出手伤人?
刚刚那一下,连她自己都吓到了。
“薛姑娘,我没事的。”
好在,面容黝黑的女孩儿仰头,冲她安抚一笑,并没有将这点小伤放在心上。
寄人篱下的薛二小姐听罢微微松了口气,但到底还是过意不去,她扭捏着,拖着孱弱的身体过来搀她:“我来帮你包扎吧……”
昏暗的茅草屋弥漫药香,曾经百般厌弃之人竟是唯一可以抱着取暖的。
薛二小姐忍不住皱了皱发酸的鼻子,也慢慢地放下了身段。
心想,她该对她好一点的。
想罢伸手,拨开女孩儿额头被血黏住的发丝,仔细地将眼皮上的血迹擦去。
似乎是觉得痒,程妙春不由得弯起了眼睛,澄澈的眼眸柔柔地冲她笑,波光摇晃地映出了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