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序去拿毛巾回来扔给他,他接住擦了擦,又蹲下身用纸巾把脚边的水渍弄干。
客厅只留了一盏壁灯,暖黄的光洒下来。
江燧擦完头发,把毛巾搭在椅背,坐在沙发上。她倒了杯热水递给他,他接过水杯,又顺势握住她的手,拉她坐进自己的怀里。用那张他用过的毛巾,有些潦草地把她的发尾也擦干,又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江燧,你怎么了?”
“对不起……,”他的声音很轻,带着隐隐作痛的颤音,“我不能和你做了。”
她抬头,眼神一瞬怔住:“为什么?”
江燧没有立刻说话,只是低头看她的发丝,在指尖缓慢地揉着。
“不知道,好像就是做不到。”他说,“不是你的问题,是我。”
她的神情是一种几近孩子气的困惑,可她不是真的一无所知,而是对自己的残忍没有认知,所以从未加以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