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自习结束得早,她拉着江燧的手说家里没人,语气很轻很柔。等到公交车站台等车,他忽然开口:“时之序,今天不太方便,我有点困。”
她怔了一下,勉强笑笑:“好啊。”
从那以后,她再试图拉近他们之间那条逐渐模糊的边界线时,江燧总能用看起来合理的方式推开。
最后是在十月的一场秋雨夜。他送她回家,门外风吹得树影狂乱,雨点劈啪砸在铁门上,她却只觉得自己像站在一块冰冷的礁石上。她凑过去吻他,吸住他的下唇啃蚀,她很动情了,心跳乱了节拍。可江燧依然僵硬地站着,像一尊没反应的雕像。
时之序有点恼了,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就要关门。
江燧站在原地,没有去拉她。他手插在口袋里,还是挺直着脊背,没有一丝要解释的意思,也没有责怪或气愤,只是一种淡淡的、几乎温柔的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