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仰不自在地蜷了蜷脚趾,以为他被恶心到了,但想想这也是还人之常情。
“会痛吗?”段宵低声问。
她意外地愣了愣,几乎是第一次被这样问,也有些不敢信他此刻眼里的情绪是不是类似于……心疼?
从小到现在,母亲是学舞蹈的,对这些伤口看成家常便饭。
身边接触的也都是舞蹈生,已经不把这当回事儿。
一股难以言表的感觉从心口散开,夏仰别扭地撇过头,捻过嘴边的发丝放到耳后:“茧这么厚,早就没感觉了。”
他想看跳舞,她也赶不走。
她索性把他当成透明人,自顾自地继续练习。
木质的地板,四方通明凉快的陈旧舞蹈房。长廊上站着静静观赏的少年,他身后是高耸葱郁的樟柏树木,风把窗帘吹开,有阳光透过叶片罅隙倾泄一地。
女孩脚尖着地,反复旋转,轻盈地像只踏在水面上的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