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清楚罗邱淇不会这么早睡,玻璃杯刚掉在地上,罗邱淇的房门下面就透出了灯光。
紧接着门打开了,堂屋的灯亮了一秒又被关掉,阮氏竹没有力气讲话,不好提醒罗邱淇地上有玻璃渣,不过罗邱淇的手背搭在他的额头上时,身体像是泄气了,不自觉地哼了一声。
“发烧了。”罗邱淇诊断道,防止阮氏竹脱力倒下去,很紧地箍住了他的腰。
摆钟显示的时间距离宵禁解除还有七个多小时,罗邱淇没有照顾人的经验,手足无措地抱了阮氏竹很久,直到阮氏竹忍不住向他抗议:“太热了,你不要总是贴着我。”
“那我抱你去床上。”罗邱淇说。
阮氏竹躺在罗邱淇的床上,任由罗邱淇的摆布,喝的凉水至少洒了一半,全部洒在自己的身上,从寺庙里带出来的香火的气味难闻且刺鼻,罗邱淇帮他脱了,换成有皂液香的新洗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