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炮仗总归是比冰封三尺的寒潭要好许多,于是换了个姿势,双手搭在他的膝盖上,轻柔地按压着。
“世子教训的是,奴婢确实不该高估自己,更不该瞒着您。”
他转过身将她打量了一圈,嫌弃道:“都脱了奴籍了还奴什么婢,身上穿的什么破烂玩意,跟个小厮似的。”
沈今禾低头一看,这才回想起来,叶绥在寻芳阁让她换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就被李怀远逮住了。
不过这身衣服崭新崭新的,还是头一次穿,哪里像破烂了。
但她这会儿哪敢触李怀远的霉头,边帮他疏通腿部经络,边笑盈盈道:“就算是小厮,那也是您的小厮。”
烛台忽明忽暗,昏黄的光映在他脸上,那一抹愠怒终是淡了下去。
李怀远盯了会儿她手腕上划伤的小口子,语气软了下来,“怎么弄的?”
“大约是想要翻窗出来时,焦急之中刮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