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头的那个问:看没看见一男的进来?
透过柜帘边的缝隙,覃成见倪冬不慌不忙织着毛线,侧过脸瞥一眼来人,目光回到对面电视上,声音轻缓淡然道:高高个儿,穿校服的?
是他。哪儿去了?那人心切道。
纷沓脚步声近前来,柜中人心头发紧,再看面前瓷白的地板上,有枚鲜红醒目的血滴,是从他额头流下的。他做好掀开帘子,出去狠打一架的准备,却见眼前那只黑色细高跟往前挪了小半步,正好盖在血滴上。
倪冬没多搭理他们,眼睛还在对面电视上,打完一行,用空出的毛衣针指了下半敞开的后门。那伙人随即往外走,经过试衣间时,有两个还扒拉开门朝里看。
人走后,覃成要出来,倪冬坐着没动,让他再等等。果不其然,那伙人出去没寻见人,又折返回来,骂骂咧咧的从前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