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并捡起那纸巾,团成一坨开始无所顾忌地擤鼻子。
年轻人喜欢把“死”挂在口边,是一种夸张的表达,并不是真的想死。这是任子铮最近学习到的。
他毫不在意任知昭那不顾他死活的样子,抽了张新的纸给她,脑中生成了新的安慰话术:“昭昭,别这么想。世界上有几个莫扎特?大家都是普通人,能在自己的领域尽到最大努力,不留遗憾,就已经很棒了。”
“别,你可不是普通人。”任知昭放下双手,露出被她揉红了的鼻头,突然笑了出来,“任子铮,你知道吗,我加入那个破乐队就只是为了申请音乐学院好看而已。上大学,老老实实找工作,然后老老实实当个音乐民工,这就是我的音乐梦想,多朴实,多好笑。我要是有你一半的天赋,我都不需要这样,可是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