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继续仔细检查昨晚的伤——
红肿消退了点,但那些集中受力的部位,仍清楚浮着一块块深紫瘀斑。某几处表皮甚至略带泛白,像皮下血管正被逼出一层缓慢的压力。
擦药的动作依然不快不慢,无情、但不残忍——像例行公事。
这些都是他造成的,也正因为是他造成的,他就得亲手处理。
这是他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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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很稳,很轻。
不像怜悯,更不像心软。
只是…理所当然,像他该做的责任。
这种态度让她心里更乱了。
如果他是变态,他就应该一直打下去。
如果他是好人,就应该不要对我这样。
但他现在到底算什么?
她不敢问,也不敢想。
药膏抹过伤的时候带起一点点闷痛,不重,却让她想起昨天晚上的每一下。
她趴在他腿上,全身的重量都悬着,羞耻感压得她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