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诉他,正如克莱恩所说,她只是个受害者,但捕捉到女孩那声几不可闻的深呼吸时,某种职业性兴奋窜过脊背。
就像猎犬闻到血腥味,他控制不住要撕开温顺伪装的本能。
俞琬的心跳漏了半拍。
那几个人在舱内中弹,而自己是舱内唯一活下来的,他这样问,和直接指着她的鼻子说“你就是凶手”有什么区别?
思绪在电光石火间飞转着,枪口的火光,飞溅的血珠,沉入河底的游船
藏在被子下的手指陷入掌心里。
明明船已经沉下去了,他们怎么判断出来的?是靠尸体吗?她不是法医,但解剖学教授说过,溺水而死的尸体,肌肉组织会肿胀,他们能那么快就通过伤口得出结论吗?
还是说船头有人看到或者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