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道,“我在沐浴。”
他说着,迅速出了浴桶换好寝衣,上前开门。
身上还未完全擦干,顺滑的布料有些许黏在皮肤上,沾着水滴,晕染出身体的线条。
奚吝俭还能隐约感受到他身上的水汽,面色带了点潮红,像是餍足后的懒散。
他不知自己是该高兴来晚了,还是来早了。
“殿下先进。”
苻缭将奚吝俭请进门后,奚吝俭扫了眼屋内。
“不喜欢有人伺候?”
苻缭稍稍侧过身,擦了擦发尾湿润处,几滴水珠落在地上。
“是。”他应道,“习惯如此。”
奚吝俭眉尾动得克制。
伺候别人倒是挺上心的。
“膝盖如何了?”他问。
苻缭实话道:“确实好多了。”
热水一泡,浑身都舒爽许多。
也不知是不是由于这个原因,他说话变得更慢些,语气也放轻了,似是早晨半梦半醒时的呓语。
尤其还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