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声音陌生而清越,透着长期养尊处优而来的矜雅闲适,方天至半点印象也无。
只是他不认得,马脸张认得,楚留香也认得。
马脸张听了这句话,立时像是给掐住了脖子的鸡一般噤了声。而楚留香的眼睛则登时一亮,但他旋即摸了摸鼻子,仍像个佝偻的瘦子般老老实实地站着,并没有开口接茬。
方天至淡淡瞧了眼楚留香,而英娘则怔怔地站在原地,左看看马脸张,右看看方天至,待她踟蹰地向房门口回头张望之际,来人已跨入了这间低矮的茅屋之中。
那是一个轻裘缓带,冠缀明珠的英俊公子。
他脸色微有些疲惫,眼角带着春风般不着痕迹的轻柔笑意,瞧着像个风流不羁的纨绔子,可进门只一顾盼,却又让人感到说不出的雍容高贵。
方天至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眼,便垂下眼帘来,心中已对他的身份有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