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喊泡泡,泡泡不在猫窝里,不知道去哪了。
他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发现自己竟然想拿药。
身体的求生欲望比他脑子的强多了。
谢松亭从床上起来,去客厅找药,却看见门口门没关。
他听到泡泡的声音。
“可以了吧?本大王就给你带到这里了,回头记得给我罐头。”
“好。”
声音很低,一个短音,很快断掉。
谢松亭往前走了两步,荒谬地想。
……席必思的声音。
他连发烧都能烧出幻听了?
他没穿鞋,光着脚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向外看,很巧没惊动门口的一人一猫。
来人背对着他,正蹲着挠泡泡的下巴。
这么冷的天,他上身只穿着一件灰色的连帽卫衣,戴着帽子,袖子撸到臂弯,露出半截麦色的结实手臂,上面是健康的晒痕。
还背着个鼓囊囊的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