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商轻离怔怔看着他,听到最后这句话,脸色一变,躺在雪地里的身体终于遍体生寒。
梁茶不再看他,狠狠把他摔过去,青筋暴起的手终于放松下来,强撑到背过头去,所有冷酷的面具全部碎成齑粉,挺直了脊背,一步一步地踏雪离开。
商轻离就穿着黑色大衣,这么一动不动地躺在原地,视野茫茫,忽然间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也不知道他到底还能干什么。
梁茶那恨不得真的杀了他的眼神,让他心惊和恐慌。
怎么会这样?
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
他感觉浑身一点一点地僵硬,冷得刺骨锥心。
商轻离躺了很久,直到感觉脸上冰凉凉的,才愣怔地伸手摸了下,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当年陈宝娟抑郁症病发,将屋内所有的东西都狠狠砸在他身上,砸得他头破血流时,他也只是平静地站在原地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