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小十七于你根本无甚妨碍,既不与你争夺长辈的宠爱,也不分你父亲将来留给你的资产,可你就是不喜欢他是不是?”
沈缇动了动嘴唇,发现这件事实在无可辩驳,又闭上了。
沈夫人趁热打铁,揶揄:“怎么就觉得要求旁的人要为自己真心讨厌的人发自内心的悲伤那么硬气呢?”
“我自出嫁后,还是头一次省亲。你舅母与我多年未见,与你更是头一次相见。我与她、你与她乃是亲姑嫂、亲舅母和外甥,你可知道你舅母见着我们有多高兴。和这份发自真心的高兴比起来,讨厌的人没了算什么大事?你非要按头她为个妾没了伤心难过?你自己觉得说出来可理直气壮?”
沈夫人认真讲人情世故,不拿他当小孩糊弄,沈缇便受教,低头认错:“是我对舅母苛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