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款冬低下头,看见右手无名指沾上一滴温热的眼泪——这不是眼泪吧,路款冬心想,是什么很尖锐的物体,在他脆弱的心壁上划过。
“怎么了啊,腺体很痛吗?”不应该啊,都已经完全标记了。
屋内灯光昏暗,一切都显得虚无缥缈。余迢的声音很轻,看着他说:“……你好像安晗啊。”
心脏上交错的血管忽的裂开,路款冬静了会,笑了起来。
“是你吗,”余迢就又凑上来,捧着他的脸:“你的眼睛真好看。”
他怎么可以在不清醒的情况下把话说的那么自然,倘若他是怀疑的,不确定的,路款冬的心也许就不会这么酸了。
渐渐的,余迢手心也渗入湿润的泪水。
“我好难受,”余迢蹙着眉,“我发忄青了。”
“安晗。”
路款冬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回答他,既想露馅又不想露馅,所以仍然笑着点了点头。
“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