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款冬快步走到床边,拎了拎被子,而后又去窗口查看,确认余迢没有为了躲自己而直接从三楼跳下去安心。
浴室里传来动静,稀里哗啦的水声,和东西散落一地的混乱,路款冬走过去敲了敲门:“余迢,你在里面吗?”
没有人应,只有源源不断的水声。路款冬隔着无眠玻璃在门口等,又听到一点细碎的、不连贯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我都不知道,我是因为……还是”
“我好像真的……”
断断续续的,听不太清。路款冬又敲了下门:“余迢,你要不要帮忙?”
还是没回他。过了五分钟,余迢额发滴着水,鼻尖上留着几颗水珠。
路款冬明明记得他穿着库子,但这会上衣长过胯,露出一具瘦得不太健康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