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药便折身进了洞门,臧志和则看了他的背影一会,见他握着帕子反手搽后脖子,襟口拉拉拽拽地,露出些竖条伤疤。臧志和眼睛一亮,转头朝红药的背影望去,直睃巡到她手里握着的那把梳子上。
这厢到了衙门,因还有些话要问娄城,便转去监房,走前特地在那刑房里逗留了片刻。找来找去,果真在刑架上找到件刑具,行话叫“肉梳子”,样式是梳子的样式,不过是铁造的,梳齿是一根根尖细长钉,在人身上用力梳一下,便能刮下一条条肉来。这种酷刑寻常不用,除非是些顽固不化的犯人。
老陈叔身上的伤疤,倒像是这肉梳子刮的,否则一般的鞭痕刀伤,或是哪里刮的蹭的,不会排列得那样整齐有序。难道老陈叔曾是个犯人?
想到此节,便和那狱头闲谈,“这些家伙事,恐怕好些时候不用了吧?瞧,都落上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