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濯苍白的脸不见半分血色,宽大袖袍里的手掌死死握着剑柄,他死死咬着舌头,直到尝到浓烈的血气,心中方才获得一丝平静。
“宁,你也是这样想的?
“……你是不是还在恨着我?”
赵时宁纵使从前对他颇为怨恨,但现在对怀着身孕的谢临濯,她反倒害怕自己说错什么话,让他又做出些自残的事情。
谢临濯还得抚养她女儿,腹中怀着的说不定又可能是女孩。
赵时宁心中百转千回,怎么着也不会傻到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对谢临濯的态度也是安抚居多。
“师尊,我怎么会恨你呢,你不要胡思乱想,也不要听他胡言乱语,师尊……你还是快回无羁阁好好养胎吧。”
她的视线一直紧盯着他手中握着的凌霜剑,生怕谢临濯突然发疯大开杀戒。
以他现在神魂不稳的状态,也不是没这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