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跑得很快,走回车边,谢松亭的视线追着他远去,看到那辆红色的法拉利。
这个时间,席悦是要送席必思上学,路上竟然撞见了自己跳河。
谢松亭没有力气,在地上坐下。
席悦问:“你累不累?”
她也一起蹲下来。
她穿着一套休闲的运动服,稍微伸长胳膊,便把谢松亭抱进怀里,下巴抵着谢松亭的头顶。
“亭亭,你冷不冷?”
谢松亭以为自己会哭,竟然没有。
他听到自己拔干的声音:“……我身上脏,悦姐,你离我远点。”
确实脏。
血,灰,猫毛,沙土。
“一件衣服而已。”席悦说,“你有想说的吗,和我说说好不好?我刚才给你们两个请了假,三天,随便说,想说多久说多久,现在才七点。”
“你刚才赶他走,他不生气吗。”
席悦笑了:“我是妈妈。他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