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梁子君这样的,随说江湖中也行走过一些日子,却是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苦, 每夜入睡时全身的骨头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时运不济,又逢天气总是不好,十日里倒有五日是下着雨的。即使是小六的马蹄也有些凌乱, 每一步下去溅起三尺高的稀泥。
在这样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不得不有些狼狈。
“我……只是想见见他,哪怕他不是我父亲……这样说是不是有点奇怪?”
梁子君说这话的时候正坐在襄阳以北的一家小客栈某间客房的床上,这是客栈里最好的房间,可是就它离金人地界不到十里的位置,老板也不知一觉睡醒了,脑袋还在不在脖子上,屋顶还在不在头顶上,自是不会想到要把墙上和屋顶上的洞修缮一番。
黄药师道:“你说不是便不是,有何奇怪?”
梁子君道:“也非一定不是,或者他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