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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要了一杯啤酒。酒保瞧了瞧雷古勒斯,小声提醒她这是赊账的第三杯了。她笑了笑,从衣兜最深处取出一枚金加隆。
雷古勒斯看到这一切。他知道,威慑开始了。
慢慢地,脸颊开始发烫,手指暖和起来。她就看着他在那里杵着,像恐怖照片里的厉鬼,如影随形。她感到恐怖,感受到侵略。他手臂上烙着黑魔标记,就像鬣狗那标志性的死亡微笑。
“雷古勒斯·布莱克。”
她缓缓地,把手里的信件递给他。她在咬他的名字,用牙齿和舌尖撕裂这个把她一把推下深谷的名字。
“遗嘱只有一个意思:如果我不嫁给你,我就无法继承遗产——是你做的,对不对?”
她的声音好像从谷底传来,回声一遍遍在他脑海中激荡。
是他做的。
是他从西里斯身上寻得的灵感,有意无意透露给她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