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煦紧绷的神经被望舒掌心的温度熨平了一些,但那份沉重的不安感并未完全消散。她点点头,不再说话,只是任由望舒握着她的手。
车子开了不短的时间,驶离了平坦的公路,开始沿着一条坡度平缓、旁道林木愈发蓊郁的盘山道向上行驶。空气似乎也变得更加冷冽湿润,携着厚重山雾绕上眼前。
终于,在一扇巨大的黑沉沉的雕花铁门前,轿车缓步慢下。门无声地向内滑开。驶入,沿着一条笔直的林荫道继续前行。
都煦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车窗外的景象吸引。
林荫道的尽头,一片豁然开朗的空地中央,矗立着一座硕大无朋、轮廓分明的巨型建筑。
她看出那是一座旧式的庄园,精致得同书中插图无异。
深灰色的石墙在夜色中显得典雅缄默,爬满了深绿枯黄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