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个晚上都做了噩梦,李随的脸在她梦里变得模糊。
他还好吗?
那晚做完笔录听说他到警局了,但是审讯室不挨在一起,她没见到他。
“哑巴就是麻烦,问什么都要写在纸上回答。”
她上车离开时,听到一位民警的吐槽,“队长,他也太凶残了,那人都被扎死……”
剩下半句话温凝没听见,温万松已经驱车离开了。
脑子里混沌一片,蓦地一声电话铃响惊破了她的思绪。
几百年没有用了的座机,此时此刻在客厅响起,瞬间将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家里没人,她自己待在房间,等着电话的挂断。
——挂断了,可又响。
万般不愿地挪到客厅,一声声尖锐的铃响仿佛刺激着她的大脑。心跳加速,好似下一秒冲出咽喉。
手带着些许的颤,她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