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她小两岁,在她跟前就像变了个人,全然不见平日里在外面的理智与骄恣,对着她彻底袒露出幼稚、不讲理的一面,想一出是一出:“我去向父皇求旨,请封你为太子妃,好不好。”
他再一次提起了这个话题,语气像问她晚膳吃了什么一样自然。
燕姝也再一次略过,权当没听见:“我看看你伤在哪儿了。”
“好不好。”他固执地又问了一遍。
二人在灯下无声对峙了一会子,燕姝叹了口气,他这样跟她犟,有什么意义呢。
梁王与太子势同水火,她不能这个时候拉着整个燕家去站队。
况且,她与他之间并不是寻常人家说亲,嘴皮子一碰的事。
燕姝幼失怙恃,早慧过人,也比寻常人更早见识到天家无情,当年燕明远被贬时,燕姝已经开始明事理了。
段修如今才二十,她信他此刻对她有情,可帝王家的真情又能保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