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我告诉他,那天看着你离开的背影,我就后悔了。没有你,没有我们的孩子,这一切对我毫无意义。”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也有一丝释然:“也许是我的固执,也许是父王终究不忍心……他允了。条件是,此生不得再踏入漠北一步,他给了我一些财物,让我……自生自灭。”最后四个字,他说得很轻,却像重锤敲在宝珠心上。
宝珠只觉得喉咙发紧,鼻子发酸。三天三夜的跪求……断绝父子、君臣关系……自生自灭……这些字眼像针一样扎着她。她想起漠北的草原,想起他策马扬鞭的英姿,想起他处理政务时的沉稳果断。那个光芒万丈的漠北王子,如今穿着汉人的长衫,背对着她,说他宁愿做个无名之人,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