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着文宜的下颌抚至脸颊,用拇指触碰她轻微颤抖的睫毛,犹豫片刻,以商量的口吻道“itedomunsaturae;venithesperus,ite,capellae.(回家吧,你们已经餍足;昏星已现,回家吧,我的羊群)。收手吧,好吗?国际调查局向我抛出了橄榄枝,就在你养病的那几天。我已经答应了,她们很快就会联系你。”
文宜的基因病在她发觉自己左眼模糊的瞬间似乎不再是给她当头棒喝的严峻事实,而仅仅透过或期待、或回顾的迷雾为她所见。文宜抚摸着祁庸的脸颊,对美好往昔的渴望仅是种怀旧之情,是种不具有个人情绪的指责。
“我的爱,命运如此残酷,我尊重你的决定。”文宜吻她执笔的左手。昏星高悬在她的头顶,她无法忍受自己在恒久的夜幕中沉默着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