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摔碎的声音清脆响亮,如同破开沉默的一把锋利的箭,压抑许久的姑娘在他怀中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像个在外面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看到了最亲近的人,再也不想掩饰自己的难过。
顾璟舟心疼得心脏像是要四分五裂开来。
他紧紧抱住她,又离开些替她擦着眼泪,接着又重新将她抱进怀中,慌慌张张地不知所措。
听着她委屈的哭声,一贯冷硬桀骜的男人哽咽到几近失声:
“是我、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诗诗,是你的南砚不好……”
柳云诗咬着唇,破碎的哭腔止不住地从喉咙里溢出,她轻轻摇头,发不出一个音节。
只有不断滑落的眼泪,濡湿顾璟舟肩头黑色的衣料。
哭了好半晌,她终于渐渐平复下来,一抽一抽地从他怀中出来。
释放过后心情舒缓了许多。
她吸了吸鼻子,“南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