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失去了血色。
谢津并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从舅舅家出来的,他耳旁全然是嗡鸣,头也昏沉发晕,等走到雪地里,被刺骨的寒风一刮,他才勉强清醒一些。
但他仍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因因。
因因。
因因。
反复念着徐因的名字,谢津倒在雪地中,他无知无觉地仰躺着,等待大雪将他淹没。
环卫工人的扫把擦过谢津的手臂,惊呼着以为又冻死了宿醉的人,拨打了120。
亏得发现的早,谢津倒没出什么大事,就是得了肺炎,发起高热,要在医院住院。
父亲对于他大半夜在外面把自己冻到住院的事十分不理解,到医院看了他一眼送了些东西就回去了。
谢津待在暖气充裕的病房内,恍惚自己还在那片雪地里。
手机上弹出来新的消息,是徐因,问他买到回去的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