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归回到自己的位置,坐票车厢的人或坐或站,几乎将中间的通道挤得水泄不通。没位置的人仰着脑袋四处寻找着,见谁起身立马一个箭步冲过去。
关于座位的争吵在车厢里屡见不鲜,贺岱岳的身影逐渐化为一个黑点,褚归翻开杂病续册,旁若无人地做着标注。
大哥隔着座椅同人聊得火热,他健谈得接近聒噪,褚归仿佛丧失了听觉,直到后颈酸胀难忍,他方变了姿势。
褚归闭眼舒缓了片刻,突然有什么碰了碰手,他扭头对上大哥的视线。
“我自家烙的饼你吃不吃?”碰褚归手的是装白面饼的油纸袋,大哥拿着半张,可能是吃到一半想起来他收了贺岱岳的烟,要帮忙照应褚归。
褚归谢绝了大哥的好意,一来他现在不饿,二来贺岱岳装的吃食,他足以吃到京市。
“你尝尝嘛,别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