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吊炉的水咕嘟咕嘟地往外冒,沈今禾走过去,沏了茶,斟上一盏递给李怀远,笑盈盈道:“柳公子搁在这儿的好茶甚多,今日倒是便宜了我们。”
雪沫乳花,茶香馥郁,李怀远的手无意碰上她的指腹,神色一动,那触感温温凉凉,不热烈也不冷淡,如同她的人一样。
桌案上散落了些许写废的残稿,李怀远拿起来一一看过,“瞿广?你在给他作传?”
说罢眸光一亮,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待沈今禾答话,随即道:“陛下念你先前的舍身之举,特在信中叮嘱我要对你关照一二,我今日前来除了有事找柳南钦商议,也顺带借此机会来你这里看看……公务上有没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他脸不红心不跳地一口气说完,跟真有那么回事儿似的。
听他这么一说,沈今禾还真意识到有件事没准他帮得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