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从一开始,他就猜到了幻境里可能是什么,所以没有勇气去看,只是没想到,以这样猝不及防的方式看到了。
他忍不住笑了一声,鲜血顺着他的唇角往下淌,有些浓稠的血预示着他的内脏已经受损了,而他却死死握着这碎裂的玻璃,将其刺入了掌心,也不肯放手。
两次,他就说他最厌恶这浮雕幻境,两次了,两次捡到玻璃珠看到的幻境都是他不想看到的。
一次是他十三岁时,一次是今时今日。
当老虎的利爪再次落下,在瞳孔逐渐放大的时候,乌行白像是凭空来的力气,身上的符文瞬间解开了两道,他猛地抽出了身边受损严重的剑,单手握剑,整个人猛地一个侧身,将剑刃狠狠刺入了白虎的腰侧。
“这一剑,替他还你的。”乌行白的声音已经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