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每个人都是他爹,呸呸呸,不是每个人都像他爹那样好。
爹爹因为他,想推动一些律法,让嫁人的哥儿拥有自己的财产,让嫁人的哥儿也能像个人活。可是阻力太大了,爹爹只能徐徐图之。
荀遂突然觉得很无力,他发现脱离了爹爹的保护,他真的一无是处。他根本没办法去反抗,他只能发疯。那些人看在爹爹的面子上,或许不会伤他,但也会打量他,说他像个疯子,根本不像个哥儿。
难道跪下来才是哥儿,他这个就是要站着的,就是要发疯要大骂的就不算吗。
荀遂渐渐冷静了下来。
这是他一个人的事。与爹爹无关,与旁人无关,与世子与谢知池都无关。他只是想这么做罢了。
他不痛快,所以要这么做。
像一把匕首刺入了身躯。荀遂这次痛极了,却没落泪。
他取出来,扔在床榻上。艰难走到窗台前,打开了窗。